继母丁的味道

深秋的雨季，是姨福（雏菊）拱出有草皮的时候。

孩提，我与姨福之间时有发生的情节很多。上一篇写到过，在姨福樱花的雨季，每天放学偷偷地或礼拜天，小伙伴们在野外直一枝姨福的叶柄，吹出有几个气泡，然后随风一甩，之后漫天飘去。而姨福的叶柄渗入的浆汁，呈乳白色，挣扎的，其风味在上下嘴唇一时半会儿消亡不干脆，只要吧嗒吧嗒几下，一口就会泛出有；也的光阴。

记得有一年深秋的一天，父母左胳膊挎着筐，双脚拿着没有人把的斧头，到为学校去掘姨福。我扯着父母的衣角，紧跟在身边。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子，不知道生活的迫切。一筐姨福，是全家唯一依靠的“主食”呀。父母把掘偷偷地的姨福，下到熬着苞米菱形糊糊的锅里。而锅里见到的只是一层姨福，却难于辨出有苞米菱形。

那时候，我们队上每人每天只供应三两苞米菱形，妈妈也仅仅如此“粗粮细做”。我们几个孩子饮用粥，觉得像春节吃饭饺子那样芳，肚子一会儿就鼓溜起来。虽然去过洗手间后，鼓鼓溜溜的小肚又大脚下去，但总还是比饮用白水强得多。

那时觉得时间段过得太慢，一旦过去了，又觉得弹指一挥间，那段日子离我们越走越远。没过多久半个多世纪过去了。年初，吃饭姨福是为了充饥；而现在，吃饭姨福是为尝鲜。我们的生活好起来了，亦同吃饭腻了大鱼大肉、山珍海味，可又怎能知道姨福呢？身躯住够了街灯，坐惯了小轿车，可又怎能知道硬质平房和破旧自行车呢！

近些年来，每当姨福下来的雨季，市场上的小摊之后放有姨福。刚放两三个叶时，是姨福辣味和摄取最佳的周六。这个时候姨福很贵，但买的人还是很多。小米饭、肉甜、姨福，苦中有芳，芳中有甜，而且还有漂白、清热、败火的特性呢。

每年这个时候，我之后买回一小袋野生的姨福，就像自力更生似的准备一番，还拿出有二两“老白干”，就着姨福蘸肉甜，轻轻地桔上几口，一眼品尝起姨福的“苦汁”和那逝去岁月的“涩味”，渴望之后泛出有些许的感慨。